祢荼大清早的眼睛都没睁开就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半眯的眼睛在看清某个“不明物体”的那一瞬间瞪的比那个十六的月亮还圆,下意识的就想伸脚踹人,可预备伸出去的脚在想到那笔不菲的报酬时,还是硬生生的缩了回去。
缩一下,再缩一下。
“甜心,你要去哪?”
就在祢荼扯着毛毯打算偷偷溜走的时候,一道略带沙哑的声线在身后响起,成功的将她的小心思钉的死死的同时,脚底板也钉住了。
身后的毯子被人扯住,祢荼一用力没挣脱,重心偏移,直愣愣的躺进某人怀里。
朴灿烈低垂着眼睛笑,大片大片裸露出来的皮肤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她的眼前,看的她颤抖着手想给他找个什么东西盖住。
金……不是,小少爷,听话,咱们得守守男德,这再扯扯作者就得被审核关小黑屋了!
对于祢荼颤抖着的爪子拿着毛毯往他身上盖,朴灿烈眨了眨眼,一双桃花眼弯了弯,一只手将毛毯撇在一边,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重新闭上了眼睛:“睡吧。”
和大多数需要睡棺材的吸血鬼不同,朴灿烈不需要棺材也能够有浅眠的效果,比起动辄上百年的沉睡,这弹指间的睡眠只能称得上是小憩罢了。
祢荼的脑袋被强硬的摁在某人的胸口,差一丢丢就啃在对方的锁骨上,也亏得她反应的快硬生生的停在距离两厘米左右的位置,呼也不是吸也不是,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这合适吗????
祢荼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那个被什么大狗勾叼了腰拖回巢穴里,还怕着别人抢走的疑似储备粮的存在,圈在怀里舔了又舔舍不得吞下去只得整个的围住,借此增加接触面积来转移注意力。
呼吸间的气息明明没有半点温度,却依旧烫的她心尖儿上发颤。
哪知道身边人压根没有闭上眼睡觉的意思,低垂着眼睛看着祢荼的发旋,眼神柔和的好像能掐出水来,叫人牙酸。
舌尖在尖牙上转了又转,压下心底里那簇隐晦的火,鼻腔全是柔软又香甜的气息,带了淡淡的几乎闻不见的,让他反感的月见草的味道,恨不得把人从头到脚舔舐一遍叫她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味道。
要是吃了就没有第二份了。
这么想着,心尖上好似又蔓延开能腻死人的甜来,闻了又闻。
她是我的。
视线又落在因为过度柔软而有些凌乱的睡衣,领口处露出的一块冷白的皮肤。
渴了?
可分明昨晚刚刚进食过的。
啊……
算了,一会等她睡着了再说。
把人又搂的紧了紧,他终于闭上了眼,周身隐约环绕着一道翅膀形状的黑影,呈发放松状搭在床畔,翅膀尖尖上的羽毛垂在柔软的手工地毯上。
祢荼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忽视掉本能想亲近他的念头,距离近的离谱,她整个人都被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包围住,熏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没有了刻意的香料与红酒味,他本身身上的味道就愈发的明显了起来,像是午后的风,也像泡好的茶,那种淡淡的,很清爽的感觉。
搞毛线,一个大男人这么香喷喷的要干嘛,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香饽饽吗?
好吧,他确实是香饽饽,还是香饽饽里最大最好看的一个。
祢荼可耻的像金钱低头了。
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摊手)
朴灿烈做了一个梦,周身的黑暗粘稠的宛如拥有了生命一般疯狂挤压着胸腔里的仅存的空气,就在他濒临窒息的时候,一扇门凭空出现在理他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走了过来,低着头像是在看什么尸体。
他没有反抗,任凭自己被捏着手臂看来看去,那瘦小的近乎于可怕的手臂像是一根枯枝,好像那个人再用点力气就能折断。
这个梦他很熟悉,重复了上千回,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他都记得清楚,就算是他试图反抗,也根本逃不出噩梦般的循环。
但是,这一次,似乎有点什么东西被改变了,在这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冰冷牢房,又来了几个“客人”。
两男一女,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两个男孩,一个白白净净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而另外一个和他截然相反,一看就像是一头养不熟的狗崽子,长着一张乖乖脸。
至于另外一个小女孩?
脸总是模模糊糊的,他看不清楚。
那个小狗崽子他见过,之前在无数次的出逃中,他在某个牢房中见过他。
被两个人死死的摁在实验台上,一双眼睛满是血丝,看起来还有点渗人。
不过想开也是,长时间被关在这种狭小昏暗的地方,不死也得疯了。
这次的梦没有那些歇斯底里,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当然,单纯是因为折磨对象从他自己变成了那几个小崽子而已。
白白净净的和个包子一样的小男孩总是缩成一团,估计是没受过这种苦,连掉眼泪都闷闷的。
那个小狗崽子则是无所谓的占据一角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让他意外的是,那个看不清楚脸的小女孩,每次实验结束被丢回来都是半死不活的,可她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在墙壁上刻字,还和每一个“狱友”搭话。
当然,只有那个小包子会不厌其烦的搭理她,回应她的每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他从那个小包子的嘴里,听到了他的身份。
他说,他叫吴世勋。
第十八章(完)
彩蛋依旧是走敷衍风的小段子,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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